连载│《东成西就》：江湖癫狂，捧腹香肠

梁朝伟电影全回顾之《东成西就》

《东成西就》：江湖癫狂，捧腹香肠

文/微博@褚汉辰

其实香肠嘴这场戏，才不止是逗笑了观众。

梁朝伟在电影里甚少演反派，好不容易演到了一个算是反派的欧阳锋，竟然因为毒到双唇而让嘴唇红肿得像是香肠一般。可谓是港片中最衰、最搞笑的反派。

香肠嘴绝对是Tony最牺牲形象的一次表演，这个形象是用糖胶制成黏在嘴唇上的。写这场戏的时候整个故事还未成型，刘镇伟只是设计了这个搞笑的桥段，也是本片的第一场戏。我们的“洪七”张学友看到了这样的欧阳锋，实在是忍不住不停笑场。很不容易地忍住，刚想说台词，抬眼望到香肠嘴的形象，又是不停地哈哈大笑，什么都说不了，笑了一整天。最后导演刘镇伟只好教给歌神一个绝招——闭着眼睛不要看着梁朝伟。因此这场戏当洪七说台词的时候，机位都是过肩镜头，从歌神的身后，对准那一双“红唇”，一次又一次特写，极其上镜。

新的麻烦来了——尽管看不到自己的滑稽造型，但看到一身乞丐装的张学友在自己的面前闭着眼睛念台词，如此专业的梁朝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这场经典的搞笑戏其实是所有主创等着影帝与歌神笑够了才拍成。

连演员都被逗成这样的电影，怎么会不好笑？但拍摄的过程，其实让整部戏的主演非常分裂，更让导演刘镇伟倍感压力与痛苦。

那年王家卫拍摄《东邪西毒》，其实只是觉得对这四个字很喜欢，买下了射雕英雄传的版权，敲定了主要角色的卡司，射雕、林青霞、张国荣、梁朝伟，光是这几个字就足以让投资人为这部电影不惜代价地“输血”了。本身《东邪西毒》分为上下集，王家卫有兴趣把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和周伯通的故事完全说一遍——如他一贯的风格，拍摄开始很久，他的心里仍然没有完整的故事。一个月前洪七在打架，一个月后，依然是这场戏，洪七的架还没打完。投资方坐不住了，刘镇伟也来救场，启用《东邪西毒》众大牌的原班人马炮制出一部喜剧片。

刘镇伟是痛苦的，他每天在酒店苦思冥想着搞笑的桥段，只用几天便写成了《东成西就》的剧本，27天拍完，一边写、一边拍、一边改，有些时候前后剧情未必对得上，未必能自圆其说——不管了，拍了再说，搞笑就掂！

演员们是分裂的，晚上去王家卫那里拍后现代，“一个个要演得苦兮兮好像全家死掉”，白天又来疯疯癫癫地到刘镇伟这里来演无厘头。拍摄的第一天，梁朝伟就有些紧张地去找刘镇伟，说不知道自己是谁，没有信心能演好——也是难为每次都能深刻地进入到角色之中的梁朝伟了。而梁朝伟的恋人刘嘉玲，当时最大的梦想是能找个地方洗头——她一个月都没洗了，只好可怜兮兮地问王家卫。得到的答复是，那个时候的江湖人士都是如此，没时间洗头的。

还好，有主创们的痛苦与分裂，有拍摄的偶然与巧合，才有了我们得香肠嘴，有了经典的《东成西就》。

长按下面的二维码，关注“公元1874”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