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圈子不同,不必强融。”
“致贱人,我为什么要帮你!”
“说真的,污的女生智商更高”
“女孩子为什么要那么努力?”
“胡紫薇:我就是懒得装”
(琢磨着想写这个话题很久了,毕竟我是一个古道热肠的男孩)
以上话题都很熟悉吧?有时候,我们会问自己:为什么我们每天都在朋友圈开悟,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?
而我相信真正的问题应当是:
为什么移动短阅读的价值非常可疑?
价值观的撕扯
“黄鼠狼在养鸡场的山崖边立了块碑,上面写着:‘抛弃传统的禁锢,不勇敢的跳下去,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一只鹰!’ 接下来这畜生每天就在崖底吃着摔下来的鸡。”
很多时候,我们恐怕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:今天的朋友圈其实和10年前的电视节目在本质上毫无二致——它似乎时刻都在让我们有所得,最终我们得到的只不过是广告和思想垃圾。
事实上,社交媒体上大部分令人“食指大动”的话题,与其说是思想,不如说更像是一次次营销甚至洗脑的诡计——毕竟,社交媒体的传播逻辑从来不是传播思想,而是制造流行,然后收割红利——正如故事里黄鼠狼对鸡所做的一样。
(免费的,往往是最贵的)
对于读者而言,移动阅读中大部分所谓“思想性”、“生活方式”类的话题最大的原罪,是为了流行而罔顾原则,甚至主动挑起价值观的撕扯——这往往成为了读者整天开悟,却在次日陷入迷茫的主要原因。
对于没有原则的读者来说,通过社交阅读去学习真的对他们太残忍了——他们毫无跟脚的价值观根本受不了这个,每一次阅读都会招致知识体系的错乱,进而堕落成为情绪的奴隶。
为什么会错乱呢?因为对于思想上的探路者来说,原则是地域,而价值观则是地图,原则的缺失必然导致价值观的无用——一个身在上海,却拿着北京地图的人,能达到目的地吗?
在移动短阅读所构建的“劣币驱逐良币”的传播逻辑下,内容的价值属性,注定会输给传播属性,可怜的求学者则注定与知识无缘,然后被灌一脑袋形式大于内容、营销领头的偏执之作。
这就是移动阅读、社交阅读的原罪。
思想的维度
那么,依赖移动/社交阅读真的永远无法获得思想的自由吗?
沮丧的是,答案恐怕是肯定的。
移动/社交阅读的高度具象化、形式大于内容的特性,注定会成为读者的囚笼而非翅膀。
以个人经验而言,思想是有维度的。世间的思想浩如烟海,越系统越全面的思想,维度高则越长久。而大部分的移动阅读(包括10w+的),恰恰是最不系统、最不全面、也最不长久的“低维思想”。
更不幸的是,由于人类天生的生物特性,人们只能通过语音、文字以及图像来进行传播和交流,每一次表达和复述、每一次的形容和类比,信息都不可避免的遭受扭曲和流失。
这种现象在其他环境下也有不少旁证:
在量子物理学中:观察会使得量子态的波函数坍塌,一看就没了;
在几何学中:如果光看物体在平面上的投影,人们是无法反推出几何体的结构的;
在高分子化学中:当蛋白质大分子因高温导致变性,其二级三级结构是无法复原的;
——这就是表达的魔咒:当我们去描述一个思想的时候,这件思想就碎了(系统性被破坏);或扁了(维度跌落);或坏了(神髓流失)。
讽刺的是,越是常常在朋友圈开悟的人,越把这些低维思想当个宝,殊不知早已经沦为了作者营销的对象。
“道可道,非常道。”——老子
如果一个“道”可以被“描述”了,那么这一定不是“大道”。(常做恒解)为了这句总纲,说清楚什么是“常道”,老子随后用了数千字把“道”的万千棱面给描述了一遍。
移动阅读中的思想内容,往往容易迷失在低维度思想碎片中:这也对、那也不错,这个精巧、那个也厉害——一个人掉到了万花筒里,到处都是碎裂而不规则的玻璃片,就连自己赖以观察世界的眼镜也是龟裂的,怎么能真正了解自己,看清世界呢?
阅读之魂
如何才能摆脱表达的魔咒,从低维向高维爬升呢?
答案当然是阅读和思考,那么对于正在阅读和思考的你,我有三个建议要分享:
我个人的第一个建议是:尽信书不如无书,要处理好学而思、思而学的关系;
我个人的第二个建议是:少即是多;
我个人的第三个建议是:追求高贵。
而真正系统性的劝学文章,可以去页末“阅读原文”
(小男孩在废墟中读书,伦敦·1940)
如果你还有思考的动力的话,不妨思考一下下面几个问题。
小米手机的大卖,是因为它的高性价比,还是“为发烧而生”带来的性幻想?
罗辑思维思想的大卖,真的是因为他在售卖知识,还是在为“缺乏阅读习惯的闲汉”释放无知带来的负罪感?
医闹频发让如今医患关系频发,是因为坏医生太多了,还是坏患者太多了?还是有其他原因?
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,但因为思考的存在,问题变得比答案更珍贵。
--------6月23日·完-------
如果你有感想,不妨后台留言(毕竟我是一个古道热肠的男孩)。
图片来源:Pinterest
延伸阅读:阅读的最高意义,在于养成精神贵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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